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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这话的时候言莺语手都在发抖，她觉自己其实已经没在用力了，手轻飘的像一张纸。

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哽咽。

踏他的情。利益是可以随意接受与转赠的品，但意不是，意是一个人思熟虑之后把自己的一分系到他人上的牺牲。

“我的意思是，”

“不，我是想说，后来我同你相了这么久，我发现你只是不懂一些事情而已，我不清楚你的过去，但我能猜到是你的过去才导致你不懂这些。”

1101闻言抱了她，似乎把她自己的才有安全：“不，才不是的。”

1101呆愣在原地，心静止后又千百倍的反噬着，他一直看着言莺语瞳孔里倒映的自己。

“我在刚见到你时，觉得你的脑不是很好使，说话有着富家少爷未涉世事的觉。”

“我想了解你，我想靠近你，我想真正的认识你。”

言莺语转过，缠在麻辫里的红丝带在碎里反着白光泽，又将光重新打到了她的脸上，照一小片红。

可他不想推开言莺语的手。

不要不要不要，他不想听这些。

言莺语张了张嘴，脸上难得的爬上了如天边一样的红。

“我以为，你要讨厌我了，结果下一秒你像光照到了我上。”

1101对视到言莺语的睛又想移开，可这次对面的人伸手捧住了他的脸，迫他直视。

言莺语懂他的拧，就像他懂自己的凉薄一样。

“我不是光，只是一个被雨打的泥泞角落。”

“我从没询问过，因为我觉得这是每个人的隐私，是每个人藏在柔心脏里难以剥离的，如果你自己不愿意坦，那么我的贸然询问就显得那么像奚落。”

直到今天，她怀着异样情绪询问1101时，她能受到自己的内心有个声音在请求他留下，哪怕自己这连自己都不堪目，她都希望他能留下。

1101被她半迫的同她直视，心脏像是浸一半到了冰里，近乎停止，耳朵也传来嗡嗡声：“莺语…你是要说你讨厌我吗…”

“1101。”

哪有什么泥泞的角落，只不过是两个同样破败不堪的人在互相舐伤，又都暗暗自卑着，自己在自己心里落了一场又一场的无形雨。

除了风树叶的声音，四周都很安静，静到言莺语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。

他轻轻扒拉下言莺语捧着自己脸的手，把她拥怀里，埋到了她的颈窝，很轻很轻，他怕自己抱到的是一朵云，一用力就化了，在自己怀里消散。

我想共享你的痛楚。

“你能否接纳我这样一个破败不堪的人走你的内心？”

最后上下嘴一碰：“好。”

“但是现在的我越来越好奇你的过往，越来越想知发生在你上的一切。”

过一会，言莺语觉自己的衣襟了，1101哭了。

她确定了，她喜他，她希望1101能留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