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1.新年最好的礼物

大年初一，监狱出了人命，虽然是自杀却也不是小事，领导立马就赶了过来了解情况。

结果在得知汪长斌和张家闵这段时间的问题后，不仅当晚值夜的狱警被狠狠批了一顿，就连医生，心理辅导员也没能幸免。

这事闹得大，值夜下班还在睡的邵玉华很快收到消息，在听说自杀的人是汪长斌的时候，她顿时睡意全无，脑袋里立马就出现了一个人，纪闻笙！

虽然汪长斌看起来和纪闻笙没什么直接关系，但是……

她立马翻身下床，一边穿衣服一边给叶东昊打电话。

叶东昊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愣住，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“等一下，你……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
“我说汪长斌死了。”邵玉华重复，很清楚叶东昊不是真的没听清，而是不敢相信。

叶东昊唇抖了抖，随即低下头，“呵……死了？”

“……今天早上点名前，监舍的狱友叫他起床才发现，他已经死了，用磨尖了的牙刷割腕，死亡时间大概是凌晨四点左右。”

叶东昊呼吸有些急促的微微仰起头，随即侧身去拿放在床头柜的烟，结果手伸出去，才发现抖得厉害。

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，死人并不是好事，但死的偏偏是他早恨不得扒皮下油锅的人……

邵玉华见电话那头半响没动静，穿衣服的动作顿了下来，轻轻唤了他一声。

“东昊……”

这时的叶东昊才刚从烟盒里抽出烟，抖着手将烟咬在嘴里的他滚了滚喉咙才开口。

“我没事，就……就这个消息很突然。”他话落，点燃烟深深吸了口吐出，但心跳还是那么快，就怕是在做梦，或是弄错了。

“确实很突然。”邵玉华抿了抿唇走到床边坐下，也没再说什么，等他先开口。

叶东昊又抽了口烟，问：“你确定是汪长斌，那个没能判死的汪长斌。”

“我确定。”邵玉华回，“我听说，他近期精神状态不是很好，而且不只他不好，还有张家闵也不好，甚至比他还严重。”

叶东昊心头一跳，紧接着邵玉华又说：“大队长听监狱那边的人说……”

邵玉华将听来的情况跟叶东昊讲了一遍，“现在那边传得厉害，说是你姐姐和明意闹得很凶，如果昨晚张家闵没不是在值班室而是监舍，可能死的就是他，不过他也快了，反正弄得人心惶惶。”

“你相信么？”叶东昊闭上眼深吸一口气，身体往后靠向床头，“相信是我姐和明意么？”

“……”当然不信，如果真是厉鬼索命，需要等到现在么？很明显，叶东昊也想到了什么。

见邵玉华不吭声，叶东昊脑袋忽然闪过他跟明舒说江教授死的时候，明舒拽着他的衣袖问她，会不会跟玉华说的情景。

现在的他，完全能明白明舒当时的感受了，因为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玉华插手这件事，不想玉华把那个畜生的死和纪闻笙联系起来。

说到底……他也只是个普通人呢，他并没有他自己觉得的那么正义。

两人就那么沉默了好会，如同当初是叶明舒先开口一样，这次是他先开的口。

“你打算把你的猜测汇报上去么？”

邵玉华捏着手机的指尖微攥，顿了两秒才回，“纪闻笙和明舒之间的牵扯，不是我汇不汇报的问题，而是都知道的问题。”

“我说的是猜测。”

“……”邵玉华沉默，因为现在她自己都很犹豫。

见邵玉华又不说话了，个当初的自己那么像，叶东昊有些自嘲的轻笑了声，“你现在应该已经在穿衣服准备去队里了吧。”

“东昊、我……”

“你先听我说。”叶东昊打断她，唇角是释怀的笑，“你的职责我能理解，我只希望……是我们想多了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挂上电话，邵玉华低头看着手机，犹豫了好一会才猛的站起身就冲出家门，她做不到放任不管，即便很清楚有些人的死，就是罪有应得！

另一边，叶东昊靠坐在床头，听着窗外不时传来的鞭炮声，唇缓缓扬起。

他觉得没有什么新年礼物比得上这个消息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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